第18章 多余的人
我是一个多余的人……
也许……
甚至……
在我看见这个世界之前……我就是多余的……
18年前，男权社会下，我是一个不该诞生的生命……
天知道这个世界都多混乱！
我的母亲……是个浮萍……
尽管我不希望这样去称呼她……因为她比较是我的母亲……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的样貌。
她毕业于一个艺术学院，毕业的时候和一个渴望做导演的人“在”一起。虽然这个“未来导演”当时没有任何的资产和能力来构建一个家庭……但是我的母亲，还是和他成立了一个家庭。
不，不能说是家庭，因为没有领证，没有结婚……顶多算同居……
开始的时候，两个人相濡以沫，互相维持……
但是精神，毕竟不是面包……
母亲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外公外婆，很不支持两个人的关系，所以进行了经济封锁，要求女孩回到自己的公司去上班……
但是母亲为了她和他的爱情……没有回去，甚至还和外公断绝了联系……
母亲就是这样一个傻乎乎的女人……
当时两个人住在一间狭小的出租屋内，每天通过肉体的交流来补足两个人在精神上的空虚……
爱情，就在这不知不觉中变了味……
终于有一天，男的突然去追寻自己的梦想了，那个导演的梦想。
母亲的日记中这样写到……
5月6日 阴
平时一向节俭的他今天就好像突然变了样，带我去了一家高级的餐厅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我甚至担心他能不能付清饭钱。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说道“老婆，不要怕，我相信，现在我们牛奶（爱情）有了，面包（物质）也一定会有的！”
我一如既往地相信他的话……
最后出餐厅后，他就对我说，他想让我去拍那种片子……片酬很高的那种片子……
我之所以称他为“男的”，是因为，他不是我父亲……
他让我的母亲去拍那种碟，母亲答应了……
而他，也开始了他的导演生涯……很可笑的一个名称，导演！
尽管从后面的日记中可以看出，“在他面前和其他男人做那样的事，有种更奇怪的感觉……”
为了提高报酬，他们并没有采取措施……而后母亲一次次地服药，一次次地做手术……
最后，没有了传宗接代的能力了……
然后……第二个男的出现了……
自然，这个人并不是我父亲……
他是母亲大学期间的同学……之前一直暗恋母亲……
后来，他看见了母亲拍的片子，心中很疼……
再后来，在母亲和“导演”分手后，两个人私奔了……
尽管我不知道母亲是自愿走的，还是怎么样，总之，就像看到了一丝希望一样……
从我拿到母亲的日记开始……我就对爱情这种东西……绝望了。
母亲私奔后，她认为她找到真正爱她的人了……
那个男人虽然有时候生意忙，很少回家……
回家后也不经常和她做那种事情，一再强调自己并不是要她的肉体……有时候只是安静地搂着她睡觉……
母亲很感动……她认为这个男人是爱她的……
但是她彻底错了……
那个男的是个瘾君子，母亲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生意做的不错，但是一直没有扩大生意规模……
在他的带领下，母亲也开始和毒，染上了关系……
而后，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发生火灾……那个男人死在了里面……
那场火并不是什么大火，完全有能力跑出去……但是他们没有……因为他们在聚会上透支了体力，透支了灵魂……因为，那是场瘾朋友的聚会……
最后，母亲身无分文地离开那个地方……
日记中，虽然她想回家，但是看看现在的自己……她对回家，产生了恐惧……
也许老天就是照顾长的美丽的人吧！
日记中，只字未提到我母亲的相貌。也许是自己写的东西吧……是啊，谁会在自己的日记中描写自己的相貌？
不过，从字里行间，我还是可以看到母亲的魅力……
她的美丽，也许吧，她的美丽为她找到了我的父亲……
天知道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天知道为什么我父亲在另一个城市已经有一个1岁的孩子但是仍然会喜欢上我母亲……
天知道为什么我会诞生在这个医学上已经不可能有生育功能的身体上！
天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爱情到底是什么！
天知道是不是爱情让我诞生到这个世界上？？？
天知道…………我为什么会诞生到这个世界上……
母亲执意要留下我，因为她知道……我也许是她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孩子了……
长年在毒的催害下，令母亲的身体十分虚弱……
最后在我出生后，她离开了这个世界……
后来，我的名字出现在了父亲的户口本上……
据我外公所说，但是，他抱着我的时候……就像抱着一个小猴子，全身通红……
我是个早产儿……从一个根本就毫无营养可言的身体内诞生的一个婴儿……
外公通过经济手段搞通了很多人，这样，我才和父亲生活到了一起……一起生活，还有我的一个哥哥……以及，父亲的老婆……………………
哥哥大我2岁……一直很照顾我……
他一直很照顾这个比他……好看很多的弟弟……
连老师都是这样评价的……
“看脸绝对是一对哥弟，但是就是弟弟好看很多……”
其实，我一直很诧异，母亲和外公一直对哥哥很好，但是对我却不是那么的在意……除了父亲和哥哥外……
哥哥一直很照顾我……外公给他糖的时候，他悄悄藏起一颗……然后偷偷递给我……
因为他知道，外公是不会给我糖的……
倒是爸爸公司的总裁很喜欢我和哥哥，一直都很照顾我俩……
顺带一提，爸爸的父母死的早，在我诞生前就走了……
后来，我明白了……家里不给我糖，我可以向女生去要……我像蜜蜂一样地在女生间周旋，女生一般不会拒绝我的要求……后来，我习惯地向女生索取，索取一切物品，包括文具，食物，甚至是连发卡，发带这样的东西我也回去索取……我对我的外貌很有自信。
这方面，我很感谢我母亲给我的“美丽”……
后来，家里知道了这件事情，父亲一如既往地沉默……外公和妈妈（当时不知道她并不是我亲妈妈）开玩笑地说，
“干脆以后找个富人家的女人嫁了算了！”
当时我也有这个打算，既然我从你们这不能拥有物质上的需求，那我自然可以向女生要去。
在女权社会，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在男权社会都有“小子无能倒插门”这样的说话，我自然是无所谓了……
倒是哥哥很反对。
有次他把外公给的所有糖递给了我，一块也没吃……
以往他都是平分的……但是那次不一样……
但是到后来我才知道……我真正意义上的外公，是爸爸公司的总裁……
“是时候告诉他们了……”
有天，全家的聚集到了一起……聚集到一个郊外的农家乐里面……
最后我知道了我的身世……
那时候……我13岁……初一……
天知道会怎么样……
我发现了……
我是个……
多余的人……
从来就没有人希望我诞生到这个世界上……
我一直是个多余的人……
沉默的父亲……一直沉默的父亲……也是这样想的吧？
我受你老婆排挤的时候，你也认为我是个多余的人吧？
爸爸老婆家的人呢……你们当然认为我是个多余的人呢……
外公，我是流有你的血，所以你才觉得我不是多余的人吧？
哥哥……一直一来对我很好的哥哥……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我不值得……真的……
我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
我只是个多余的人呢…………
“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你是我弟弟！一直以来就是这样！没有人是多余的！
凡是诞生到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不是多余的！
没有什么不值得！人的价值在于他以后做什么！而不是他生下来是怎么样的！
固然，没有父母就没有你！
但是！
你是独立于你的父母的！”
讽刺的世界……奇怪的世界……昏暗的世界……光明的世界……
集合与一身……
这个世界……就是极善又极恶啊……
我确实是多余的……
但是对我哥哥来说，我却是唯一的……
对……我是唯一的！
多余与不多余，不是任何人说了算的！
我有我自己独立的意识和人生！
我有我自己要走的路！
我的人生！我说了算！！！！
之后……我和那些女生甩清了那种不温不火的关系……
我开始锻炼身体……
在夏天的烈日下长跑，为了我自己的人生而长跑……
然后开始做器械练习…………
而后……我的皮肤开始变样……
从开始像女生一般白嫩的肌肤，开始变得黝黑，发黄……
就像从一朵荷花，直接变成了一个榴莲……
从此……我再也没了母亲给我的“美丽”……
无所谓……
后来……我开始拼命学习，而且爱上了数学……
现在……我加入了IS的组织……
我唯一和父母扯的上关系的，就只有我的名字了……
我是姚英，现在蹲在IS学院内的禁闭室内啃着压缩干粮……
我找到了需要我的地方，以及……能活出真我的地方……
国属IS研究部，特殊战斗部队，“银蛇小队”……
现在，这个小队名义上已经解散了，但是，需要我，已经我心只所向的地方……并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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